微博@音_cloud
AO3:yunyincloud

【ふわにか】心配性

摸鱼again。

不破晃士郎x二阶堂永亮

建议接着《美しいもの》阅读。

————————————————————————

辻峰高中弓道部在春末夏初正式迎来了4个新部员。身为部长的二阶堂永亮和自己的叔叔、同时也是教练的二阶堂茂幸在调整训练计划时顺便讨论过这四位后辈。二阶堂永亮面前,那张写满了的纸上是根据每个人的特质分别制定好的训练计划,重点部分还用荧光笔做了标记。

三年生的弓道部部长皱着眉,单听语气的话,并不愉快:“每个人都个性太强了,真不明白不破和大田黑到底是怎么把他们招募过来的。”

二阶堂茂幸没有将他的话真的当做抱怨,和蔼地笑笑:“但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弓道。他们为了弓道付出的努力,永亮你比谁都要清楚,不是么。”

眼前是难得几个可以让不坦诚的二阶堂永亮说出真心话的人,二阶堂永亮没有否认,回了一声含糊的:嗯。

 

如果说二年级的两个部员是很喜欢弓道,那么一年级的两个新生松本和西村,简直就是狂热了。把他俩带来报名的虽然是不破晃士郎,但他们却是被全国大赛上二阶堂的身姿所吸引,不惜专程报考辻峰高中,就是为了学习斜面射法。

相对文静的西村还好些,松本则是直言:能加入辻峰高中弓道部,部长是他憧憬的二阶堂前辈,教练是茂幸先生,简直就是他16年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所以二阶堂上午去弓道场的时间点已经算很早了,一年级的两个人更早。最近不破晃士郎不知为何也开始提前到学校,经常和二阶堂在校门口偶遇然后一起去弓道场。

今天也是如此。

二阶堂和不破走进弓道场,两个一年生正在靶前练习。二阶堂没有出声,只是站在一边观察,等他俩射完手中那支箭,放下弓后小跑过来和他打招呼。

西村和松本齐声说:“二阶堂前辈,不破前辈,早上好!”

“嗯。”

不破抬手,热情地回应:“哟,你们真早,身为前辈的我非常敬佩呢。”

“西村,松本。”

“在!”被点名的两个人立马站直了回答。

“弓道不是一味苦练就会有成果的,你们明不明白?”二阶堂板着脸严厉地指摘出问题。

两个一年生一下子定在了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缓和气氛的还是不破晃士郎,他站到了一年生和二阶堂中间:“好啦好啦,都放轻松。”

升上高三后不久,不破的刘海挑染颜色就换成了银灰色。

“你们俩不要这么紧张,部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只是傲娇而已,他其实很担心你们是不是睡眠不足哦。”

不破转过头:“对吧,二阶堂。”

二阶堂没有否认。

不破小声地对两位部员说:“他这就是承认了。”

新生看到他们的部长不轻不重地瞪了不破前辈一眼,说:“我只是觉得用不正确的姿势练习只会起到反效果罢了。”说完转身就走。

不破前辈好脾气地替二阶堂前辈补充说明:“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和二阶堂去换弓道服,待会儿帮你们纠正。”

两人领会了二阶堂的本意,难掩欣喜地回道:“是!”

 

不破自告奋勇去指导松本,二阶堂没说什么,走到另一边去指导西村。帮松本调整好背部的发力,不破退到旁边,正前方的不远处,二阶堂脸上虽然没有笑意,言语中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手肘再往里收一点,嗯,再收一点。对,就是这样。”

“肩膀放轻松,”二阶堂把手放在后辈的肩膀上,“你的肌肉绷太紧了,导致整条手臂都偏僵硬。嗯,现在好多了。以后要注意,逐渐从刻意的放松到形成身体记忆的无意识动作。”

他细致地指点着每一个细节,为了让西村更好的理解,还特意让西村暂停练习,说明后才让对方再次拉弓。在这个过程中,二阶堂专注于和西村的沟通,一直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动,以至于小半张脸都一直暴露在阳光中。

初夏的阳光尽管算不上烈日,可长时间的日光照射,令二阶堂侧脸还是泛起不明显的红色。毕竟对于患有光过敏症的二阶堂来说,这种程度的紫外线照射时间与强度足够引起他皮肤的炎症了。

 

不是没有注意到脸颊的灼热和发痒,面对后辈认真求教的眼神,二阶堂始终没有中断指导,等全部说完后,才不动声色地退到屋檐下的阴凉处。

 

过敏症久违地发作一次,二阶堂怀着侥幸心理在更衣室的柜子里翻了翻,可惜现实是他确实忘记在弓道场的柜子里放一支备用的药膏。

那他只能横穿整个校园去教室里拿药膏了。把柜子重新关上,他闭上眼,脱力般叹口气。

有人站在了他的背后,冷不丁开口:“过敏果然很难受吧。”

二阶堂一惊,猛地睁开眼,下意识转身,对方顺势逼近一步,他始料未及,踉跄着后退。不破晃士郎反应很快,立刻拽住了对方的胳膊,减缓了二阶堂背部撞上柜子的力道,所以二阶堂并没感到疼痛。

“松本和西村的话,我打发他俩先回教室了,现在可以处理你的问题了,二阶堂。”

“我哪有什么问题?”

“哦?我刚才不就说了么,过敏。”

不破继续靠近,二阶堂被实实在在地困在了不破和柜子之间。二阶堂其实并不排斥不破与他的身体接触,只是眼下,隐隐约约的压迫感让他不太自在。更何况不破还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拇指指腹擦过他那片红肿愈发明显的皮肤。这动作太过轻佻,二阶堂气恼地用力别过脸,甩开他的手。不破任由他挣脱开,此接着二阶堂看见他像是变魔法般虚空一抓,手心出现了一小罐药膏。

二阶堂没和他客气,伸手就要去拿药,不破手一晃,灵活地躲开了。不破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的盖子,食指沾了些半固体的白色药膏就要往二阶堂脸上抹。二阶堂扭头,发炎的侧脸朝向里侧,不破的手就停在半空,也不再动了。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意识到对方不会妥协的二阶堂慢慢地转过了脸。

药膏抹上去不过两秒,清凉感蔓延开来,肿胀发痒的不适感迅速得到缓解。二阶堂听到不破说:“二阶堂,你刚刚是不是想着自己去教室取药?”

“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你这一路过去,哪怕遮得很好,症状也会因为出汗之类的而加重,那就不是小事了。”

二阶堂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加讨论:“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

不破替他擦药的动作顿了顿。

 

药膏涂完后需要等几分钟让皮肤自然吸收,不破把盖子拧好,才继续说:“我想的可不止这些。”

“二阶堂,你其实可以选择找我,无论是问我有没有带着治疗的药物,或者干脆让我跑腿帮忙。”

“可实际上,你似乎都不打算告诉我。”

“说实话,我对此感到不快,甚至是愤怒。”

突如其来的坦言让二阶堂脑中有刹那的空白。在以前他有过很多次的口是心非,不破始终没有流露过生气之类的情绪。不知怎的,他脱口而出:“本来就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说完他便后悔了。

不该说这种话的,他其实不想这么说的。他或许应该解释一下。

可不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因为他下一秒就被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柜子上,困在了不破的双臂中,嘴唇被用力地吻住了。

这是不破第二次吻他。

和第一次的轻吻不同,这回的吻实在是太凶,侵入他的唇舌间,强硬地掠夺。比起力量,二阶堂本来就略逊于不破,原本的推拒逐渐无力,他的四肢开始发软。不破放开他时,二阶堂的眼角湿润,不得不靠住柜子才能勉强站着。

 

一点一滴蓄积的容器,不知何时都满得快要溢出了。他以为只是缝隙中渗出些许,结果却是洪流决堤的前兆。

 

不破垂眼,二阶堂低着头,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他拉起二阶堂的手,感受到对方的退缩,他加重了点力道,将小小的药罐放在二阶堂的掌心。

 

“因为我就是爱操心的性格呢。”他合起二阶堂的手,好让那只药罐被完全包裹在对方的手中。

“在你的事情上。”

 

“你很聪明,只要你愿意的话,再细微的地方,你都能注意到,无论是什么样的伪装,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

“所以,二阶堂,你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好好看我呢。”

 

二阶堂攥紧了拳头,不破却放开了他的手。在他仰起头对上对方的视线时,不破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不破退开几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耸肩,笑着说:“我先走了,上课要迟到了,你也快点收拾好去上课吧。”

二阶堂微微张口,当着不破的面,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不破像是没有放在心上,向更衣室门口走去。

走出门口,右拐,不过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触感,有点黏。他捻了捻指尖,没有回头。

也没有听到在他走远后,二阶堂终于发出的、很轻的两个音节。

 

不破。

 

END


评论(13)

热度(263)

  1.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