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他是龙 番外其一 新的家人

鸣佐止鼬

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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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家人

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到达会场的时候，正巧宇智波鼬从对面走来。漩涡鸣人心情很好地迎上去：“哥哥，好久不见啊！”

宇智波鼬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但是他还是花了两秒来消化一下。他回以微笑：“好久不见呢，鸣人。”

“止水先生没有和哥哥一起来吗？”

“嗯，总要有人留在族里坐镇的，说起来带土最近在你们龙族那边，多有叨扰，真是过意不去。”

漩涡鸣人挥挥手：“没事没事，正好佐助最近也不出门了，让带土陪着说说话也很好啊。”

宇智波鼬怎么都觉着带土和自己的弟弟并没有那么多共同语言。他算算时间，问道：“应该还有十几天就出生了吧。”

漩涡鸣人显然提到这个话题就很是激动：“是啊，还有16天。名字我们都取好了，就叫面码。这次会议一结束，我就回去陪着，哥哥要不要也一起去。”

宇智波鼬想了一下孤身看家的止水，又想了一下许久未见的弟弟和马上就要出生的侄子，权衡一下，二比一。

嗯，去龙族那边吧。

“那好，会议结束之后我随你们一起走。”

 

会场里面坐着的是龙族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和人族几大家族的族长，大家也渐渐从上次大战中的满身疮痍中恢复过来，此次会议也是为了今后的共同发展进行商议。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鼬一起走进来的时候，原本还有着谈论声音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位是战后被推选出的龙族族长，目前最繁荣的木叶部落的首领，一位是人族中最强大的一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而且两族的姻亲关系也是众所周知，此次会议得到这么多的响应，也离不开两族的号召力。

 

看到宇智波鼬已经落座于人族的主座上，漩涡鸣人也脱下披风，坐在对面的龙族主座上。

已经步入20代后半段的金发青年笑容温和，气场威严，他用低沉稳重的声音宣布：“让大家久等了，现在会议正式开始。”

 

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站在宇智波佐助房门口，看着龙族医疗队进进出出。主治医生春野樱已经是满头大汗，帮忙的漩涡香磷也是不断地把染血的纱布拿出，再接过干净的纱布。

宇智波带土看着就觉得很焦躁，偏偏房屋里的宇智波佐助一声不吭，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更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卡卡西，我能揍你一顿么？”

“不行，”旗木卡卡西果断拒绝，“你揍我也没用。”

“啊啊啊！”宇智波带土来回踱步，“佐助也真是的，不让我们去通知漩涡鸣人，自己孩子要出生了，当爹的不在，这是什么事？”

旗木卡卡西拉住他：“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要是告诉漩涡鸣人，他能耐住性子在那边开会吗？而且鼬先生也在那边，自己弟弟这个样子，他能安心吗？这个会议有多重要我想你应该知道，佐助怎么可能让它被搅乱。鸣人自己也说过，他在的时候，佐助和他地位等同，他不在的时候，一切全权交由佐助定夺。我们只能相信他了。”

宇智波带土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嘭。

一声巨响，两个人一起看向房门。

漩涡香磷跌跌撞撞想冲出来，结果撞到门，震得几个碎片掉落。

“香磷你…”卡卡西询问着一脸泪水的漩涡香磷，她这样子把带土和卡卡西吓得不轻。

带土一把推开卡卡西：“佐助他…怎么了！”

漩涡香磷抹一把脸，不知道是哭是笑：“生了啊！”

卡卡西和带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冲进房间。

 

房间里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宇智波佐助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但是神智还算清醒。宇智波带土拿出了作为长辈的责任心，跑过去絮絮叨叨地嘘寒问暖，虽然佐助并没有力气回答。

旗木卡卡西则是走到春野樱身边帮忙。粉色头发的医疗部部长虽然一脸疲累，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给手里的龙蛋做清洁。卡卡西拿过湿润的干净毛巾，帮着擦去外壳上的血迹。透明的蛋壳还是软软的，里面充盈着查克拉实体化的液体，他可以看见一条小小的黑龙在游动。

他和春野樱一起把龙蛋放到有着大半缸水的水晶缸里面，蛋壳遇水渐渐变硬，然后碎裂，查克拉也弥散开来，小龙游了出来，贴到了缸壁上。

卡卡西凑过去，近距离的观察让他发现小龙的眼睛是蓝色，像极了漩涡鸣人。顺着小龙的视线，卡卡西发现小龙似乎是在看着宇智波佐助。春野樱也跟着靠过来，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外壁，感叹道：“看来是想去佐助君那边啊。”

宇智波佐助侧过头，也看到了那条小小的黑龙。他和鸣人取名为面码的，他们的孩子。

他出声打断了带土的絮叨：“樱，能把面码带过来么？”

春野樱反应过来，笑道：“没问题的。”随后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把面码从水中轻轻捞出，放在毛巾上擦干之后，捧到佐助身边。

身子不过巴掌长度的小黑龙在床上并不能站稳，蹒跚着用细小的四条腿，一点一点挪到宇智波佐助的枕边，然后用尚且柔软的吻部蹭着宇智波佐助的侧脸。

佐助伸出手，摸着面码的脊背，小黑龙舒服地蜷成一团，发出啾啾的细微叫声。宇智波佐助听着这声音，不由自主地轻笑。他太累了，黑发全部汗湿，将近十个月查克拉的大量流失，就算漩涡鸣人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他吃各种补品，让他少操心，给他输送查克拉，他还是无法避免的消瘦了一大圈。现在尘埃落定，他自己也放下心来，于是就这样靠着面码慢慢睡了过去。

 

宇智波带土小声地询问着春野樱：“面码一直都是龙形姿态了么？”

春野樱褪下沾满血迹的白大褂：“不是的，等到鸣人回来，他的查克拉可以帮助面码变成人形，毕竟婴儿姿态更加容易观察孩子的身体状况。”

漩涡香磷收拾完东西，走过来，感叹道：“身为人族而且还是男人，孕育龙族之子，换做他人，头两个月大概就会查克拉耗尽而死，也多亏了佐助不同寻常。”她回想了一下当初漩涡鸣人得知佐助生子的危险之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狰狞的表情，打了个冷战。要不是佐助和他打了一架，把他揍清醒了，大约面码就不能出生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怀着孩子还能强悍地和最强龙族族长干架的，大概也只有宇智波佐助了。

 

持续五天的会议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该商议的都已经谈妥，只剩最后一个晚宴，漩涡鸣人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赴宴。奈良鹿丸也跟着揉揉肩膀，一向怕麻烦的他这五天也是忙个不停，身为龙族族长的左右手，前来巴结的络绎不绝，他不得不圆滑以对，顺便还要帮着鸣人挡掉不必要的应酬。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靠近了之后，眼尖的鸣人发现那是佐助驯养的老鹰。他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就知道佐助舍不得我离开这么多天，一定是写信表达对我的思念了！”

奈良鹿丸：“……”

老鹰落在漩涡鸣人肩上的时候，鹿丸敏锐地发现老鹰的羽毛有些凌乱，似乎也是拼命赶路的样子。漩涡鸣人打开老鹰脚上的信笺，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整个人僵住了。

“鸣人，出了什么事啊？”

漩涡鸣人僵硬地转过头，奈良鹿丸似乎能听到他发出的咯吱咯吱响声。

“佐助…面码…生了…”漩涡鸣人眼神都有些涣散，语无伦次。

鹿丸干脆抽过信笺，信上清秀却有力的笔迹的确是出自宇智波佐助之手。

不过寥寥数字。

 

面码已于四天前平安出生。

 

宇智波鼬从他们身后踱步过来。

“怎么了？”

漩涡鸣人继续胡言乱语：“哥…哥…我…佐助…”

奈良鹿丸在一旁翻译道：“哥哥，佐助在四天前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宇智波鼬闻言，也少有的失去了冷静，他又惊又喜，走上前问：“真的么，父子平安？”

“嗯嗯嗯。”漩涡鸣人不住点头。

漩涡鸣人在原地转了几圈，肩上的老鹰都禁不住他折腾，转而飞向鹿丸那边，缩在鹿丸怀里休息。过来几分钟，漩涡鸣人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回过头喊道：“我回家啦，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鹿丸！”

随后不等鹿丸的回应就化身为龙腾飞而起。

奈良鹿丸的等等都没喊出口，差点被漩涡鸣人离开时掀起的大风塞了一口沙子。他无奈地转头看向宇智波鼬：“鼬先生，您看这…”

宇智波鼬笑笑：“算了，我们也要理解他。晚宴的事情我会帮忙应付的。”

鹿丸这才放心，但是转念一想，追问道：“您不担心么，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派人带您加紧赶过去。”

“不用了，”鼬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鸣人回去了那就足够，无需再担心什么，不是么。”

 

 

漩涡鸣人在空中的时候不断加快速度，他只想快点，再快一点，快点回到佐助身边去。

九喇嘛在他精神世界里晃晃尾巴，撑着下巴：“鸣人，你这么快，老夫都要晕车了。”

漩涡鸣人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喊：“九喇嘛！你知道吗？我超高兴的！面码出生了，那是新的家人，佐助他给我带来了新的真正的家人！我有多么感谢佐助啊，可是佐助他一定很痛，我却不在他身边啊！”

九喇嘛闻言，收起调侃，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那就赶快回到他身边吧。”

 

漩涡鸣人跑进房间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色和服，坐在矮桌旁帮着他批示文件。黑色的小龙在他的膝盖上睡的正香。

佐助抬头看到进门的是漩涡鸣人，倒也不那么惊讶。只是淡淡道：“回来了？看你走得挺急的，喏，自己去倒杯水吧。”

漩涡鸣人不做声，只是绕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宇智波佐助护住面码：“怎么了？”

漩涡鸣人只是摇摇头，宇智波佐助能感到有液体流到肩膀处。他皱了一下眉：“龙族族长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动不动流眼泪，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才没哭，再说了佐助又不是别人！”漩涡鸣人反驳道，但是声音里明显的哭腔还是暴露了。

他抽抽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我很高兴，可是也很害怕。我知道那有多危险，我早就想好了，那种时候我一定要在你身边，陪着你，赌上一切也不能让你有一点事情，可是我却没有做到。回来的路上，我在想，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怕到发抖，我不敢想象…”

漩涡鸣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把宇智波佐助抱得更紧，宇智波佐助抚上他的背部。

那宽厚而让人安心的脊背，此时却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

宇智波佐助在他的耳边承诺：“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漩涡鸣人这才慢慢放开他，拿袖子胡乱擦擦脸，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是强大的宇智波，与自己并肩立于天地间。

因为他，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因为他在身边，不论什么困难都不会让人恐惧，一切障碍都会被跨越。

 

手里的一团轻微动了一下，佐助低头查看。漩涡鸣人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孩子。

“樱说这孩子要你的查克拉帮助才能变成人形。”

“哎？”漩涡鸣人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然后伸出手覆在小龙身上。

很快一个黑发的婴儿就出现了。

脸上有着和鸣人一样的六道狐纹，眼睛睁开，是一样的海蓝。

漩涡鸣人很小心地把他抱过来，面码看着眼前这个哭花了脸的男人，似乎是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伸出手，想够到他的脸，咿咿呀呀地笑着。

漩涡鸣人把他抱到怀里，贴上面码的脸颊。

婴儿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

那是生命的触感与温度。

那是自己新的家人。

 

到了晚上，漩涡鸣人换下沾满风尘的外衣，梳洗妥当之后，就接手了那些文件，虽然佐助看上去并没有大碍，但是他很清楚，佐助还是需要好好休养，既然他回来了，就不能让佐助继续操劳。

等他终于忙完的时候，夜已深沉。面码在宇智波佐助的怀里已经睡得很熟，宇智波佐助也闭上了眼。

下午的时候，原本笑得很开心的面码，大概因为鸣人抱得姿势不正确，时间长一点就哭了起来，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把面码抱到自己怀里，哄了许久才安静。连春野樱也被惊动，赶来看看情况，发现孩子哭闹的原因应该是漩涡鸣人之后，漩涡鸣人不得不正坐着接受医疗部长长时间的训斥。

鸣人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尽量不惊动这两人地把他们揽在怀里。

宇智波佐助显然没睡，睁开眼睛问道：“又怎么了？”

漩涡鸣人别开他额角的碎发，在他嘴上印下一吻：“佐助，我真的很爱你。”

两人在一起后，漩涡鸣人这么直白的话并没有少说，宇智波佐助从原本的涨红脸不知所措，到如今也只是浅笑着回答：“嗯，我知道。”

“现在又有了面码，你知道吗，佐助。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怀里。”

他们额头相贴，靠得很近很近。

“我真的很满足很幸福。佐助，我真的超级感谢你的说。”

宇智波佐助用含着笑意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握。

“我都知道的，鸣人。”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可以一起走过，陪伴着彼此一起看尽这世间万物，花开花谢。就算变得垂垂老矣，他们还可以将希望寄托给下一代。

 

就这样一直都不会分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