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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龙 01

鸣佐止鼬,非喜勿入。

欢迎批评指正,以下正文。

目前设定:止水比鼬大三岁,鼬比佐助大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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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恰是梅雨季节。

宇智波鼬在面见完贵客之后,索性换下黑纹付,穿上麻质长着,在自己房间前的木质走廊上坐下。身边是搁置着茶具的托盘。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看着院内景致。入梅以来,阴雨连绵,偶有止歇也并不能长久。雨滴顺着屋檐汇成细线流下,状似水帘。有微风拂过,淡绿色琉璃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挂着的便笺轻轻转动,上面“一期一会”的字样遒劲有力,沉稳又不失锋芒。

划破这安逸的是嘎嘎的嘶哑叫声。宇智波鼬稍稍探出身查看,通体漆黑的鸦就闯入视线。它先是站在廊下,抖去泛着紫色的羽翼上所沾雨水,然后乖巧地站在了鼬的肩膀之上。

宇智波鼬顺手摸了一把乌鸦水滑的羽毛。鸟类漆黑的瞳孔里映照着他的身影,他想着,那个人应该也回来了罢。

 

他和宇智波止水的初见,是在一次与龙族会谈之后的聚会上。彼时他不过五岁,同样怀着身孕的宇智波美琴和漩涡玖辛奈坐在一边闲聊着,两位族长夫人都很纠结怀中胎儿的名字,商讨半天也没个定论。宇智波富岳和波风水门则是立于不远处,父亲原本就严肃的脸上似乎带点凝重,金发的龙族族长则是开朗地笑着,嘴型上看来似乎是在说着宽慰的话。他准确的判断出,无论是哪一边自己似乎都不方便参与,而且他生性喜静,便转身朝着身后的树林里走去,离那一片热闹的气氛越来越远。

当他连隐约火光都看不见的时候,已经到了树林深处。只有头顶一轮满月泻下淡淡的光,换了同龄的孩子大约会惊慌失措,不过宇智波鼬自小就超乎寻常的成熟,不急不忙地继续走着。

猛然头顶多了一个重量,暖暖的毛茸茸的。这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伸手去摸索,托在双手掌心中,在月光下看出这是一只雏鸟。灰色的绒毛还没有褪去,扑闪着翅膀,似乎想再次飞起,但是看上去有心无力。

宇智波鼬不能分辨这是什么鸟类,只能抬头寻找鸟巢,想着把它送回去。

“抱歉抱歉,这是我养的乌鸦。”

有人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几分稚气却落落大方。

宇智波鼬转身,看到的是一个黑色卷发的男孩,站在树下,朝自己笑着。

 

“啊啊,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先我一步来找你了。”宇智波止水的抱怨传来,声音里面是藏不住的笑意。

宇智波鼬侧过身,看到他朝自己缓步走来。12年过去,宇智波止水身量渐长,高大挺拔,脸庞线条俊朗。虽然宇智波鼬自己也常被人夸为天才,但是眼前这位早已声名鹊起,瞬身止水的名号很是响亮,族内的长老们也难得不吝惜赞美,总要说上两句“真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或是“不愧是那位宇智波镜大人的后代”。

而目前这位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正在戳着自个儿驯养的乌鸦的脑袋,感叹着它居然为了宇智波鼬而抛弃自己的主人,鸟儿被戳之后,不甘示弱地反啄了过去,幸亏止水眼疾手快躲开。看着自家主人的行为终于消停,它颇有些洋洋自得地转过头,慢条斯理地去理顺自己的羽毛了。

宇智波止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靠着宇智波鼬坐着,谈起这次宇智波止水此次去日向一族那边的情况。

过程倒是顺利,两族长久以来也并没有什么大的纠纷,此次宇智波止水出面也不过是走个场面,早年的一些协议与时俱进地做一些修改而已。

“不过…”宇智波止水沉吟片刻,引的宇智波鼬微微侧头看向他。

宇智波止水笑笑:“倒也不是大事,只是遇到日向一族分家的一个孩子,觉得他挺特别,你也知道日向一族宗家分家那个规矩的影响,可是那个孩子似乎不太一样呢,所以多少有点在意。”

“能让你在意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孩子,但是那一族外界也不方便插手,不如静观其变吧。”

宇智波止水放下茶杯,看着风铃的便笺,淡淡地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即他话锋一转,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说起来,这次和大名使者的对谈怎么样了?我在回来的路上都听说了,人家可是带着提亲的打算呢,说是大名家的公主正好16,花容月貌,贤淑沉静。”

听出他语气中的调笑,宇智波鼬有些无奈:“婉拒了。我们一族和大名那边一贯都是维持着相对的平衡,一旦利益渗透过多,平衡被打破,我们很有可能成为被制约的那一方,怕是会麻烦不断。而且我和父亲以我身体不佳佐助尚且年幼为由,对方也不好再说什么。”

宇智波止水面上笑意更深,他伸出手抚过鼬束于脑后的长发,然后执起发尾把玩。

感受着手中柔软服帖的手感,他放低了声音,像是自言自语:“鼬真的很优秀呢,有这么多追求者,我晚上怕是要愁到睡不着了。”

宇智波鼬瞪了他一眼:“这里面因为我是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子的成分也不少,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更何况你似乎也不乏爱慕者。”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宇智波鼬扭头不再看他。宇智波止水心情倒是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他想凑过去再说点什么却被奔跑的脚步声打断,连着乌鸦也被惊起,飞到廊下去了。

 

宇智波佐助小旋风一样冲了过来,看到宇智波止水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坐到宇智波鼬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袖。

佐助的神色有点焦急:“哥哥哥哥,你正事谈完了是不是,听说大名替他女儿向你提亲了,真的假的?”

鼬刚想开口宽慰,结果被止水抢答了:“已经好好拒绝了哦。”

佐助显然不领情,鼓着脸颊瞪着他。宇智波止水耸耸肩膀,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说起来,学校里不是测试了么,看这时间你是一下课就跑过来了?作业做完没?功课都复习好没?”

宇智波佐助被问得哑口无言,站起身,手都捏成两个小拳头,气呼呼地把脸都涨红了。

鼬把止水推到一边,轻轻拍拍佐助的头顶:“别听止水小题大做,考试的话我相信你没问题的,不用那么紧张。不过先去把功课做完是对的,有什么不会你随时来问我,体术的话找我切磋也没问题,啊,止水的话也可以。”

佐助看着在鼬身后朝自己招手示意的止水,头扭到一边:“有哥哥就够了…那我先去做功课了。”

“嗯,去吧。”

看着跑开还不忘冲自己吐个舌头做鬼脸的佐助,宇智波止水有些感慨:“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对我总是不友好,果然是因为我抢走了他亲爱的哥哥么?”

“…那你还真是活该。”

 

宇智波佐助功课很快就做完了,在学校里虽然经常会被拿来和自家哥哥以及宇智波止水比较,但是老师们也都承认这个孩子的聪慧,平素里年级第一的交椅他坐得也是稳稳当当。收拾完课本,他换上轻便的衣服,准备去找哥哥切磋一下体术。

可是到了宇智波鼬的房间,他却发现没有人。到处寻找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母亲,询问了一下,宇智波美琴掩着嘴笑了:“鼬啊,说是送止水回家去了。不过我看大概是想陪止水,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呢。”

宇智波佐助心里面的火焰像是瞬间熄灭了一样,整个人迅速地消沉了。他甚至有些气恼,自己憧憬的哥哥却总是和那个人站在一起,自己总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他伸出手想触及一点,可却什么都碰不到,一次次落空。

在母亲诧异的眼光中跑开,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许久,回过神已经到了海边。他找了一块巨岩边上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平日里也是鲜少有人过来,被他暗自划为自己的小天地。天空中因为阴雨的缘故并没有月亮,只有海岸边一点两点的灯光。苍茫的夜空与浩瀚的海面在远处相交融合,空气中是海水的潮气。

宇智波佐助被海风吹得有些冷,于是抱膝坐在海滩上,把脸埋在臂弯之中,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四下看着。还有一些小孩子心性的他坐久了便觉得无聊,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金色的脑袋从不远处的海面探出来。他惊得直接站起,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是还是压制不住好奇心,慢慢地靠近。

对方看起来水性很是不错,现在的海面算不上平静,时不时会有浪花翻涌,他却顺畅地游到了岸边,宇智波佐助距离他只有十来步远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岸边,拧着自己的衣角了。

对方一扭头,也看见了踌躇着的宇智波佐助。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场景一样,脸上有着六道纹路的少年眼睛一下子睁大,啪嗒啪嗒地就冲佐助跑去,险些来个平地摔。宇智波佐助一下子没法反应,只能定在原地,听着他一股脑地开始做自我介绍。

“你是谁啊?我总算是见到和我一样大岁数的人了!啊,不对,我要先自我介绍的吧…那个,我叫鸣人,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做个朋友吧!”

宇智波佐助回过神,习惯性地就把头一扭,语气不善:“谁要和你做朋友啊?”话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毕竟他也明白,把不相干的人当做出气筒实在是幼稚。幸好对方也并没有在意,抓抓后脑,笑了两声,神色有些落寞:“哈哈,也是呢…”

虽然没法直率地给人道歉,但是别扭了一下,宇智波佐助还是小声地回了一句:“佐助。”

“啊?”

“我说我叫佐助!”

鸣人海蓝色的眼睛瞬间又燃起了亮光,他又走上前一点,笑得灿烂:“佐助佐助佐助!”

“喊一遍就够了!”

“嘿嘿,抱歉啦,但是我真的很高兴,从小到大就只有父母老爷爷和老师他们陪着我,可是他们都是大人了,身边没有人可以陪我玩,所以我能认识佐助真的超级兴奋!”

宇智波佐助被他的直率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热,强压住笑容回应:“有必要这么高兴么…话说回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从海里过来了?你也不怕家里人担心?”

“啊,这个啊…”考虑了一下说辞,鸣人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我家也不算远啦,我就游了一会儿没想到到了这里…啊,再说了,佐助不也是这么晚也在海边吗?”

家在这附近?宇智波佐助打量着对方的服饰,是一般的家常浴衣,大概是海边居民的孩子吧,这样水性这么好也能解释了。

他干脆地回答:“我和你不一样,马上就要回去了。”

“哎?这么快,难得遇到的说…”

终究还是见不得对方失落的样子,宇智波佐助鬼使神差地开口:“下次再见不就得了,你家不是在附近吗?”

鸣人闻言,乐得蹦跶了两下:“好啊好啊,那我们就约在…三天后!三天后好不好,我到时候在这里等你。”

宇智波佐助转身就走,嘀咕了一句:“真是笨蛋。”但是忍不住回头的时候,还看见鸣人还在用力地朝自己挥手,脸上的笑容干净纯粹。他想,反正三天后自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那就来陪陪这个有点寂寞的笨蛋吧。

 

宇智波美琴抱着好不容易晾干的衣服准备回屋收拾一下,在走廊里遇到了似乎是要出门的宇智波佐助。她稍微弯下身询问着:“佐助这是要出门么?”

“嗯,对,和…朋友有约定。”

美琴心里挺清楚自己的二儿子和长子比起来,尽管在她看来一样的优秀,但是还是少一些亲和,所以对于他有朋友这件事,她很欣慰。

“那就好好去玩吧,多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嗯,那我出门了,母亲。”

“一路走好。”

 

宇智波美琴拉开纸门的时候,宇智波富岳正在把一个盒子重新盖上。她看到了盒子上的树叶纹样。

放下衣物,她坐在了宇智波富岳面前,看着自己的丈夫重新封印这个盒子。她的脸色有些沉重:“这是木叶那边的消息吧。”

宇智波富岳没有否认:“是啊。”抬头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色黯然的神情,他把盒子收好:“不用担心,那边局势姑且还能算是稳定,水门先生和玖辛奈夫人也都安好。你要相信,水门先生黄色闪光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

美琴笑得有些勉强:“是我多虑了,只是偶尔会想到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遇到那种事情,虽说已经被妥善保护起来了,可总还是有些心疼。”

“是啊,按年龄,那孩子应该是和佐助差不多大了。我记得,玖辛奈夫人似乎临盆前两三个月终于敲定了孩子的名字了?”

宇智波美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色这才有些好转:“是啊,水门先生的老师有写一个系列的小说,根据其中主人公的名字来起的,随了玖辛奈漩涡一族的姓氏,叫做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来到海边的时候,天气久违地放晴,海面上金光闪闪,时不时有海鸟飞过,金发的身影似乎是早早就等在那边,看着海天相交处。听到脚步声回头的鸣人看到是佐助,迅速绽开大大的笑容,朝他跑过去。

宇智波佐助有些好奇:“你早就来了么?”

“也没很久啦,但是佐助你真的来了,就怎么样都好了!”说完他在自己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有着新月状纹路,色彩斑斓的海螺来。他递给宇智波佐助,见佐助有些犹疑,他直接拉过佐助的手,把海螺塞到他的手里:“这个是礼物,是我们作为朋友的证明。”

手里的触感光滑,海螺的纹样一看就知道是珍稀的品种,而且螺体完整没有缺损,想必找的时候也是花了大工夫的。宇智波佐助把海螺置于耳边,里面的海浪声悠长动听。

宇智波佐助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很喜欢自己的礼物,鸣人也跟着欢欣鼓舞起来。

 

这么多年,大人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宠爱疼惜,可也总带着点其他的意味,他无法得知那背后真正的含义,但是他想那一定不是他现在可以应对的。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那个岛上,虽然有人照顾有人教导,可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很孤独。

他被教会和自己体内的九尾交谈,偶尔闲聊的时候,自称九喇嘛的妖狐告诉他,海的边缘居住着人类,那是和自己不一样的族群。九喇嘛断断续续的描述,让他产生强烈的渴望,他想去看看。无所不用其极的耍赖和软磨硬泡,九喇嘛被他折腾得无可奈何,只能指出一条路,让他自己摸索着过去。等到他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天黑,他本以为会无功而返,却遇到了宇智波佐助。甚至还答应和自己做朋友。

心里面被从未有过的暖流涨满,几乎要溢出来,那之后的三天他眼巴巴地盼着时间过去,期间还不忘潜入深海,拨开鱼群,小心翼翼地取出最美丽的海螺。温和而年老的长辈似乎是察觉了什么,询问过一次,然而鸣人并不愿意和他分享,他消沉了一下,然后用干枯的手掌摸摸他的头,大概是回忆起来什么,沾满风霜的皱纹都舒展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从相遇开始,鸣人和佐助时不时就会相约在海边。宇智波鼬也诧异过自己的弟弟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还会来找自己切磋,但是如果因为自己有事拒绝,却不再像以前那样闹个小脾气。和宇智波止水谈论的时候,对方倒是看得开,说这应该是长大了的表现,鼬作为哥哥应该是感到高兴,我不再被那样敌视也轻松了很多云云。

宇智波佐助和鸣人在海边有时候会切磋一下查克拉的使用技术,看着鸣人总是掌握不好导致跌在海水里,稳稳站在海面上的佐助就会嘲笑一句吊车尾,鸣人便会不甘心的反驳,说别人是吊车尾的自己才是吊车尾。得到的回应一般都是幼稚。也有时候,两个人就静静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就算一句话不说,心里也是平和安稳的。

 

 

就这样过了不短的时间,慢慢地,宇智波佐助偶尔会和鸣人吐露一点心里话。那是一次族内比试,他亲眼见到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和须佐能乎。那样充满威压的强大术式,连自己的父亲都发出感叹。

他很失落,在那天傍晚,他坐在鸣人身侧,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呐,我该怎么做才能赶上鼬他们呢?”

鸣人有些不解:“我觉得佐助已经很强了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呢?”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强?我修炼查克拉的使用从来都没有懈怠,可是天赋却总是限制住我的脚步,如今写轮眼也只不过是三勾玉,看清对方的高速动作尚且可以,想要复制出招式却很吃力,你要知道,万花筒写轮眼可不仅仅是看透一切啊。”

他还想说什么,手却被用力拉下,鸣人放大的脸一下子出现在面前,他想后退,却被死死拉住。

鸣人脸上是少见的认真,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着:“天赋什么的怎么都好,我知道的是,那只不过是懦夫为了放弃而找的借口。就算有障碍,也要努力前进,把阻挡前进的拦路石全部打碎。我都不曾放弃,佐助你怎么能放弃呢?”

宇智波佐助看着对方蓝眸里面自己的身影,突然心里面就清明了许多。他一脚踹开鸣人,鸣人措手不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水里。

“啊啊啊,痛,你干什么啊,佐助!”

鸣人抬起头,看到的是宇智波佐助和以往一样的笑。

他俯视着他:“谁说我要放弃了,吊车尾,你的理解能力也有问题啊。我会变得更强,到时候被我甩得太远可别哭鼻子啊!”

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挥挥拳头:“这是我的台词的说!”

说完似乎是觉得彼此都有些幼稚,两人相视而笑。

 

夕阳洒下余晖,天边是艳丽的晚霞,海面浮光跃金,已到分别之时。宇智波佐助发现鸣人少见的没有提及下次见面的时候,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

鸣人闪烁其词,支吾了半天才说没有问过家里长辈下次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放个假。看着宇智波佐助将信将疑的神情,他赶忙解释:“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就来找你的。”

宇智波佐助看他不愿多说就不再追问,他不想承认自己潜意识里是多么信任眼前这个人,只是鸣人一说,他总是愿意去相信而已。

看着宇智波佐助渐行渐远,背影都不见了,鸣人还站在原地。九喇嘛的声音在意识里面响起。

“拖了这么久可算下定决心了么,鸣人。”

“嗯。”

“这个佐助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啊…算了,这个不提了,你告个别也这么笨拙啊?”

虽然这个时候看不见,鸣人也能想象到九喇嘛的嘲讽脸,遂不甘心地反驳道:“哪里笨拙了?”在化为龙形潜入水里之前,他说了一句:“只是我真的想活着来见他而已。”

 

宇智波佐助意识到这次鸣人是真的食言已经是半年之后。他每隔几天就会来海边转一圈,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从未出现过。

一开始他还会焦躁不安,而如今,他只是抿紧嘴唇,握住手中的草薙剑,和以前看到的鸣人那样,望向海天相交处,眼睛里是六芒星状的万花筒写轮眼纹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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