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鸣佐】叶落之时 上篇 03

因为剧情需要，最后才出场了一下的鸣人君。

以下正文。

————————————————————————————

Chapter 03

宇智波佐助并非第一次进入游廓。在外面这些年，偶有任务会路过。净琉璃艺人悠悠的歌声和浮世绘绚丽的画面交错展现的游郭风情，亦或是真假掺半的爱情故事，宇智波佐助多少都知道一些。

然而却从未在他心里掀起过波澜。他大多面无表情地直奔目的地，年轻的新造们奏起三味线，轻柔的嗓音道出游女的一生，如泣如诉，映衬着的却是格子背后游女们的笑脸。

他就这么走着，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找到落楼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到了门口宇智波佐助却犯了难。他从未进入过青楼内，对于游廓内规矩略有耳闻的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想进便进的地方。轻皱了一下眉头，他转身打算找个侧门询问一下。没走两步，他就被叫住了。

年老的番头新造喊住了他：“想必是宇智波佐助先生吧，楼主已在后会客厅等候，还请您移驾面谈。”

依稀可见旧日美貌的老妇声音依旧带着游郭特有的绵软音调，脸上也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宇智波佐助对此并不意外，稍稍点头便随着她走向后院。

老妇带着他绕开主楼，即便如此他也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盈盈笑语，堆砌出一个繁华奢靡的表像。

到了后院，却又是另一个景象。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打开又合上，隔断了外界一般。眼前是中规中矩的和式建筑，淙淙的水流声夹杂着添水发出的清脆声响，茶庭里的蹲踞，石头表面光滑湿润，显然经常使用。宇智波佐助大致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尽管看上去如此平静安稳，却并未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应该是会客厅的房间门前，老妇恭敬地朝房内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跪坐在门边，拉开了纸门。

宇智波佐助走了进去，看到穿着素色暗纹长襦袢，蓝黑色打褂的女人左手拿着烟管，右手握着毛笔，在书桌的后面坐着，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写着什么，面容在烟雾后面有些晦暗不清，如瀑黑发也只是松松挽起。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侍女打扮，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帮着磨墨。

女人抬眼看了一眼来人，笑道：“想必你就是佐助君吧，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宇智波佐助进行任务的过程从不拖泥带水，面对这官方口吻的客套自是岿然不动毫无反应。

似乎在预料中，十六夜也毫不在意，只是放下手中的笔，从桌上抽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宇智波佐助走上前接过，顺便也看到了女人的面容。

和照片上别无二致，的确是美人，看上去年龄大约二十七八，明明眉宇间是温和的笑意，黝黑的眼眸却是深不见底。宇智波佐助觉得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打开手中的几张纸，里面记载的是一些叛忍的资料，十分详尽。

“那么这是要先解决这些叛忍，然后再去刺杀田村国广的意思？”

“不是，”十六夜敲掉多余的烟灰，“这个只是报酬的一部分，这份资料由你带给木叶，想必可以为你们减轻一些工作负担。”

宇智波佐助收起这份资料，注视着十六夜的眼睛：“这些应该是田村手下的忍者吧，为何不在行动前除掉，他们会妨碍刺杀进行的，还是说你另有计划。”

十六夜轻笑一声：“不错，我是另有计划，我可以保证暗杀过程中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其他的忍者参与，对你的要求则是过程中不得使用查克拉，除此以外，随意。”

“不得使用查克拉，是担心留下痕迹么？”

“聪明，田村手下不乏对查克拉颇有研究的人，为保万无一失所以才有这个要求。”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六夜补充了一句：“事成之后自然有人接应你的。”

宇智波佐助并未做声，十六夜权当他默认了，示意她身边的侍女：“瑠，带着佐助君去休息吧，”随后看向宇智波佐助，“行动计划在两天后的初五进行，这两天好好休息，做一些准备吧。”

 

“所以说，这就是准备？”宇智波佐助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看着眼前一叠繁复的衣饰，语气中的不快显而易见。

穿着蓝白素色和服的梅雨太夫此时看起来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她细心地整理着，然后朝着宇智波佐助抱歉一笑：“真是对不起佐助君了，毕竟我已经被赎身了，现在也只是在落楼里暂住，等着被接走。”

十六夜闲散坐在一边，把视线从手上的书卷上移到这两个人身上：“梅雨你也没必要这么愧疚，这可是佐助君的任务，你这两天就好好指导一下佐助君一些相关的礼仪和用语吧，我虽是楼主，但并非游女出身，终究没你了解。”

“是。”梅雨太夫微微屈身行礼。

“啊，对了，虽然我是要求佐助君在过程中不能使用查克拉，但是在此之前对自己用一下也无妨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十六夜用书卷遮掩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劳烦你变身成姑娘吧，这对你应该不是难事吧。”

宇智波佐助莫名就想到了某个擅长色诱术的吊车尾，内心更为烦躁，却也只能生生压制住，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认命地单手结印，也不忘变化出已经残缺的左手。

十六夜看着眼前出现的面容端丽，黑发及腰的“少女”显然十分满意，示意梅雨继续帮他替换衣服。

梅雨太夫人如其名，温和婉约，细心地指导着宇智波佐助，言语十分得体，即使刚开始宇智波佐助内心十分抵触，渐渐地倒也是平静下来了。

教授完敬酒礼仪之后，梅雨有条不紊地收拾酒具，看到已经在一旁自顾自擦拭着自己的草薙剑的宇智波佐助，她柔柔一笑：“佐助君看似冷淡，其实也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宇智波佐助手一顿，侧脸看过去：“何以见得？”

“大部分是直觉而已，”梅雨把酒具放在一边，“要是非要说点什么理由的话，只是一个小时之前无意间看见，你帮瑠接住捧在手上快要掉下去的书卷而已。”

“呵。”宇智波佐助轻哼一下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拙见而已，但是无意间流露的情感才是最为真实的，”梅雨轻垂下眼帘，“无论是游女还是忍者甚至是普通人，究其一生，太多的人都要带着面具生活，摘下面具之后的真面目又有几人得见。总归也只能在那些细小的地方窥见一二而已。”

宇智波佐助鬼使神差地就反驳了一句：“未必，总归会有那种大笨蛋，天天把理想之类的挂在嘴边，却还吵吵嚷嚷地追着我不放。”

梅雨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得如雨后初霁的晴空：“那这样真的是太好了，这么坦诚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佐助君可一定要好好珍惜那个人啊。”

宇智波佐助看着光滑如镜的剑身，并未多言，随机收剑入鞘，金属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进行下一项吧。”

“好的，接下来是送客之礼。”

 

 

十六夜穿着正式的和服，对着来人行礼：“许久不见，田村大人。”

田村国广点头示意：“是啊，这么一算倒是快三个月未曾到你这边来了，工作繁忙，不过还是想到你这边来放松一下啊。”

十六夜抬起头，对上田村的眼睛：“那可真是我们落楼的荣幸啊。”

 

宇智波佐助在秃的引领下来到了落楼专为贵客准备的房间，一丝不差地行完礼之后，抬头看到了主座上的田村国广。四十出头的样子，神情淡然却隐隐有着高位之人所有的威严，这么一看倒不像是传言中那个手段狠毒，于政坛上翻云覆雨的权臣了。

当然他也没忽视田村见到他的时候，眼神中无法掩饰的讶异和其他的一些复杂情感。

坐在一旁的十六夜略微侧身，对着田村说道：“这一位是即将取代梅雨成为新一任花魁的新造，名为竹语，按照规矩并不能提前见客，然而田村大人的话，破例一次倒也无妨。”

田村听完十六夜的一番话，神情恢复如初：“哦，那还真是太幸运了，梅雨太夫被上野君带走了，你们落楼也是该推出新人了，这个孩子看上去…不过，之前也没见到过啊。”

十六夜压低了声线：“这个孩子是我偶尔一次外出，路过一个因为忍者之间争斗而被毁掉的村子，无意间发现的幸存者，这孩子的亲族全部遇难了，我是觉得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资质，所以就带了回来，重新教养，倒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现在总算是可以接客了。”

宇智波佐助猛然攥紧了和服遮掩下的手，平整的服饰表面起了细小的皱褶。

田村似乎更受震动，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宇智波佐助，然后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宇智波佐助面前。

“抬起头来。”

宇智波佐助顺从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18。”宇智波佐助用着变身后的声音回答着。

田村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他的脸颊，然而在毫厘之隔处却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那个被太多人忌惮的权臣带着笑意的声音：“罢了罢了，十六夜，就让这个孩子陪我一下吧。”

“遵命。”

 

田村国广的政敌们曾经想过用美人计来攻陷他，但是都未见成效，坊间传言纷飞，但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而如今，这位看似毫无弱点的人却连着三天光顾落楼，点名希望竹语相伴。当然，无论是落楼还是田村两方，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都封锁了消息。

宇智波佐助本以为应付他会相当麻烦，然而大多数的时候，田村国广也只是在那里小酌，看着歌舞表演，对宇智波佐助的要求也仅是坐在一边陪着而已。

只是偶尔有一次，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如果不是游女，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宇智波佐助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这种超纲题，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干脆坦诚回答：“对于困在游廓之中，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的我，您觉得思考这些有意义么？”

田村闻言，豪爽地笑了两声，随即让身后服侍的秃喊来十六夜。

“我想给竹语赎身，”他转过头看向宇智波佐助，“那我带你离开，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了。”

十六夜状似为难地回答：“这可太让人困扰了，毕竟花魁不能一直空着啊。”

田村看向身侧的宇智波佐助，隔着和服轻拍了一下他的手，似乎是安抚：“无妨，一切费用以及手续都按照花魁的规格来即可，当然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尽力满足。”

 

商讨之后，竹语，哦不，实际上是宇智波佐助离开的日子定在了七天之后，也就是说，暗杀就于七天后进行。

送走了田村之后，十六夜和宇智波佐助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回到了后院，梅雨太夫正在等候她。

明明暗暗的烛火下，梅雨的表情并不开朗。

十六夜自顾自坐下，铺开一个卷轴。

“梅雨，就要结束了。明天上野就会来接你走，快成为上野夫人的你不该这种表情。”

“非常抱歉，只是我…”

“我明白，你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愿望与期待，甚至，痛苦。即便如此却还是要活下去，你是这样，那个孩子也是这样。”

“十六夜大人，您是指佐助君么。”

手下的笔尖并未停止，十六夜淡淡地回答：“是啊，他的话，那应该算得上是在地狱里挣扎了，如果没有人去救赎的话，大概只能陷于黑暗，无法逃离了。”

梅雨双手伏地：“是我太过狭隘了，但是容我一问，为何是他，一旦他发现了这个计划隐瞒他的那一部分，会不会…”

“为什么呢，”十六夜搁下笔，“我也说不太清楚呢。”

 

送走梅雨的当天，宇智波佐助考虑到梅雨太夫也算是自己的临时老师，也就装扮成竹语，送了一程，临行前，梅雨走到宇智波佐助前，一如既往的温和笑颜：“接下来就拜托你了。”随后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视了一番，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之后就转身进了轿子。

人群散去，回到落楼后院，在十六夜与宇智波佐助商议六天后的事情之时，敲门声响起，宇智波佐助条件反射的做出了戒备的姿势，十六夜出声阻止，示意瑠开门。

来人一副武士装扮，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坐下。

“佐助君，这一位就是到时候接应你的人。”

“在下山崎岩取，请多多指教。”

宇智波佐助发觉眼前的人似乎有些脸熟，突然就想起了刚刚离开的梅雨太夫，这个人似乎与她有些相像。

像是看破了宇智波佐助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就是梅雨太夫的亲哥哥，所以不必有所顾虑。”

宇智波佐助这才按压内心的疑虑，听着十六夜接下来的安排。

 

田村来接走宇智波佐助的那天，天气还算不错。田村虚虚扶着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眼角扫过人群，发现了带着斗笠的山崎岩取，对方轻轻按下斗笠帽檐，确认了他会跟上之后，宇智波佐助坐进了轿子。

 

其实第一次见到田村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曾经感到过忍者的查克拉，应该是田村手下的忍者，但是随后的几次却越来越微弱，不排除是田村在支开忍者。而这次，一路上他都没察觉到，一时间他也没想通田村的用意。

等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发觉这似乎不是田村的住宅。应该是田村在都城郊区的一个别院，并不大的地方，却很是精致，而且从花草的长势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打理。周围的侍从也被尽数屏退，田村为了配合宇智波佐助脚步放缓了速度，两个人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樱花已经开放，两个人就停在了一株樱花树下，宇智波佐助抬起头看着纷繁落英，考虑着出手的时机。

突然间落入了一个怀抱，是田村。

他只听到了田村在他耳边的叹息：“终于再次见到你了，雪代。”

宇智波佐助瞬时发觉了不对劲的原因，但是他也很快做出了反应，抽出藏于宽大和服中的短刀，刀剑没入胸膛的声音还是有些刺耳，尽管如此，田村也未曾放手，甚至是带着笑意呢喃着：“这样也好…”

宇智波佐助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田村，鲜血浸染了身上的和服，幸好是深色，倒也不显眼。

山崎岩取没多久就出现了，他身后背着一个箱子，看上去颇有分量。走上前确认田村已经死亡，他转头看向已经解除变身的宇智波佐助：“有劳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善后了。”

宇智波佐助甩尽刀上血珠，应了一句“好”便转身离开，接下来他要去通报十六夜，让她完成剩余的事情。而且还有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拖着繁重的衣服，即便是宇智波佐助，速度也有些缓慢，他有些懊恼，应该带上自己原本的衣服，现在身上这套换下来一个豪火球也就能毁尸灭迹了。

他站在树上犹疑了一会儿，然而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听到了一声巨响，来源是田村国广的别院，现在那个地方已经燃起来冲天大火，染红了那一片的天空。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想冲回那里，但是脚步却停住了。

他的眸子在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变成血色。

 

漩涡鸣人这两天少见的勤奋工作着，旗木卡卡西接过他的工作报告的时候，也实事求是地夸赞了一句不错，然后选择性忽视了他眼睛里透露出的光芒。

“呐呐，卡卡西老师，六代目大人，我做得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比如让我出村子休两天假啊之类的说…”

“哦，做的不错，这个月可以给你多发点奖金。”

“有奖金？！真的嘛？！啊，不对，奖金我们另谈，我这么些天工作的可认真了，我要休假啊休假！”漩涡鸣人举手抗议。

奈良鹿丸一脸嫌麻烦的表情站在一边，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六代目，就让他去吧，算算时间，他到那里的时候，佐助应该完成任务了，想帮倒忙估计也是帮不上的。”

“哦，鹿丸，你真的是够朋友啊！”

“不，只是如果现在不帮你说一句，你接下来肯定要念叨很久，只是更加麻烦。”

旗木卡卡西斟酌了一会儿：“那好吧，那你就去吧，记得不要给人家添麻烦，还有…”话没说完，人影已经不见，只有没关好的门在晃悠，旗木卡卡西补充了后半句，“落楼的地址，你还没拿呢。”

 

漩涡鸣人站在游廓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一脸茫然。

居然忘记问落楼的具体地址了啊！上次也只是在佐助旁边瞄了一眼，只记得游廓的方位，具体在哪条街根本没看啊，怎么办！难道要回去拿吗？

正当漩涡鸣人限于剧烈的心理斗争之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莫非是木叶村的忍者？”

漩涡鸣人带着木愣的表情回头，看到一个长相清秀温和，穿着藏青和服的男人。他挎着一个木箱，看上去并不是来游廓玩乐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木叶的忍者？”

似乎是被逗乐了，男人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护额。

漩涡鸣人反应过来，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他指着自己：“是啊，本大爷就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漩涡鸣人！”

“啊，对了，你知道落楼在哪里么…唔…”

“蔽姓服部，服部清志。正好我接下来有事要去一趟落楼，不介意的话同行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呢，清志老兄！”

对于自来熟的鸣人，服部清志也只是宽容地笑笑，然后便带着他朝着游廓深处走去。

虽然跟着好色仙人历练过，不过看到衣着暴露揽客的游女，漩涡鸣人这个纯情的朋友卡大户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脸，反倒是带着儒雅气质的服部一脸自如，客气地拒绝了贴上来的游女。

漩涡鸣人凑了过去，询问道：“清志老兄你还真是娴熟啊，经常到这里玩？”

“哈哈，这倒不是，”他拍了拍木箱，“我是画画的，也有熟人在这边，时不时就会过来给人画像而已。”

“哦，画画？！”

“对啊，鸣人君要是有空的话我可以画一张给你的哦。”

漩涡鸣人想了想：“我的话倒不用，我想要别人的画。”

“别人？”服部清志有些疑惑，“别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就算我没见过，如果你描述一下，我大致也是能给你画出来的。”

“哦，我朋友啊，长得可帅了，黑头发黑眼睛，皮肤也很白…”

“等等，这么笼统我也不好画啊，要么我大体画画，你再看看然后我来修正，要么给我看看真人啊。”

漩涡鸣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好啊好啊，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了的说！”

 

宇智波佐助破门而入，拿着草薙剑直指十六夜脖子的时候，十六夜脸上表情也丝毫未变，继续翻着手里的书卷。一旁的瑠也依旧面无表情整理着旁边的各种卷轴书简。

宇智波佐助也不说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十六夜似笑非笑地声音传来：“哦，还真是突然的提问呢。”

不过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十字架形状的黑色纹路在血色眼瞳中缓慢旋转，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女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你的哥哥宇智波鼬更加直接，见面没多久就直接问我为何会拥有宇智波的血统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