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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灰】初雪

文题和内容没什么关联,只是初雪时候的事情。这个段子送给清越,祝考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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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这样了。明天的练习日程就是这样,阿走你先带队员们练习,我大概下午的时候赶过去。”

“好,”藏原走接过清濑灰二递给他的日程表又扫了一眼后问道,“明天的事情会很麻烦吗?”

清濑灰二给自己茶杯续上了点热水,原先还剩的小半杯因为和藏原讨论日程已经凉透了。最近东京气温反复无常,看预报今明两天还会迅速降温。

“还行,才招过来的后勤人员最快的也要下周才能到岗,明天只能我去跑一趟了,原先负责这块的山田先生要回去照顾即将生产的妻子,实在走不开,谁也不想的。社长这回也算是失误了,所以决定增加招聘计划,以防将来再有类似情况都找不到人来顶替。”

清濑喝了口水才发现藏原正用怀疑的眼光盯着自己:“你放心,真的不是什么辛苦的差事,我们都住在一起一年多了,我的作息你不是看到的吗?非——常——的规律,根本就没加过班。”

藏原把日程表折好放到一边的包里:“是吗?”

“是的哦,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说起来,你之前还和大一新生说过我是个骗子?”

藏原淡然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真是不可爱啊,”清濑支着下巴看他,“以前的阿走明明不这样的。”

“大概是跟着谁学坏了。”

“嗯?”清濑愣了愣,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只能耸耸肩膀,“好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晚上两个人休息的时候一般都是藏原先去洗漱完毕,然后坐在被窝里翻看清濑的一些藏书,等清濑整理好当天的工作、洗漱、也坐到被窝里,藏原合上书,和清濑互道晚安后关灯。

清濑很快就入睡,呼吸平缓,紧贴着藏原这个热源。清濑的膝盖做过两次手术,或许是对血液循环造成了不良影响,气温一旦下降,四肢总是容易变得冰冷。清濑自己不太在意,稍微活动一下就继续工作。两人最初同居的时候,藏原也没发现,直到有次清濑先睡着,他轻手轻脚坐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清濑身子微微发抖,显然睡得不甚安稳。他本来想把清濑喊醒,结果碰到清濑的手才发现,即便过了这么久,清濑的手还是很冷。藏原靠着清濑躺了一会儿,被窝里暖和起来后,清濑的表情才舒缓下来。

从那以后,藏原就养成了先进被窝的习惯,哪怕后来添置了电热毯之类的取暖设备,这个习惯也没变过。

藏原睡着前,迷迷糊糊想起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突然有件事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

 

为了赶上出发去集训的巴士,藏原起得很早,清濑还没有醒的迹象。他尽量轻缓地起身,然后把被子盖好,昨晚睡前为了防止干燥而关掉的电热毯再次打开,调到保暖的低温并且根据清濑平时起床的时间点设定了关机时间。

 

天气预报这次非常准确,早上的温度虽然低但是还没到寒冷的地步,中午骤然阴沉下来。

藏原在结束上午的训练后就召集队员们嘱咐道:“下午的训练记得带上手套,如果遇到下雨下雪就提前结束训练,回到室内换衣服,做整理运动。”

“是!”

藏原在队员们整齐划一的回答声里想起了昨晚忘记的那件事。

手套!

 

下午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藏原抬头看向天空,突然发现有什么飘下来了。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

藏原来不及感叹,立马回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队员们喊道:“下雪了,调转方向,回营地。”

“是!”

他们这次的营地是社长家在郊区的一幢别墅,沿山间一条小路可以直达,距离别墅还有两公里左右的时候,在最前面领跑的在藏原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打着伞的清濑朝他们挥手:“辛苦了,还有1.5公里,加油!”

而藏原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清濑发现藏原很明显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啊……”清濑摸摸鼻子,小声嘀咕。

 

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队员们包括藏原都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开始做整理运动。

清濑把伞收到一边,从他们面前走到身后,观察每个人的情况。原先正在压腿的藏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清濑还没来得及发问的时候就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大厅后面用作储物室的隔间。

“阿走,怎么了?”

藏原抓起他的手,果不其然,没带手套导致清濑的手完全是冰冷的,尤其指尖。

“为什么不戴手套。”

气势汹汹的责问,别人看到或许以为藏原走脾气上来了,但清濑却明白这其中的原委,所以他也不生气,甚至带点歉意的解释:“今早出门太着急给忘了。”

这样的态度让藏原接下来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也让他想起来,要是自己提前提醒一下就好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清濑的两只手都握在自己手里暖一暖。清濑看到他这个模样,想到两个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由轻笑。

藏原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点责备,清濑却走上前半步,靠在藏原的肩上,双手也顺势被藏原抱到怀里。

“抱歉抱歉,只是我要收回前言,阿走其实没有变。”

“什么?”

“早上你帮我开了电热毯了吧,还有每次都在我前面坐到床上,其实是帮我暖被窝吧。”

被戳穿心思的藏原耳根一下子泛起红色,说话结结巴巴起来:“那个……那个是……”

“我其实都知道的。只是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这样做了一段时间了。我有时候在想,阿走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呢,肯定是在我之前,在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这次是真的忘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至少让阿走别这么担心。如果你还生气的话……”

“我没有生气!”

“那你就把这次当做年长者偶尔的一次撒娇吧。”

“……你真狡猾。”

“嗯,我是个狡猾的骗子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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